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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八章 (第1/2页)
??罪?什么罪? ??该不是画兮喝多了把事情都说出来了吧? ??凌萝愣了愣,随即说道:“太后娘娘,绾绾不知何罪之有。” ??华阳太后转头看了身旁的嬴政一眼,道:“政儿,这是你封的良人,若是犯了事,也该由你来治罪。” ??凌萝闻言看向嬴政,此刻他脸色阴沉,教她心头不由得咯噔一声,还未细想,就听他说道:“季良人,此前你可有来过这里?” ??他很少这么称呼她,他虽一向冷淡,可这般冷硬的说出这个称呼,还真是头一遭。凌萝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,只得回道:“回大王,确实来过。” ??他眼神一变,厉声问道:“那你可知你做错了何事?” ??这没头没尾的能知道就有鬼了! ??“政儿。”华阳太后忽然道:“画兮可是哀家最喜欢的丫头,那时被大王要了过来,她也争气,不久就给大王诞下了扶苏,哀家知道这几年大王后宫充实了,自然不能全将心思放到这芷阳宫里来,画兮也懂事,从来不争不抢,可是这季良人才入宫多久,竟然大胆到对她动起这样的心思来,大王若是不给画兮一个交代,哀家都无法再坐视不管了!” ??这两人一口一个画兮,她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,正要开口去问,就听嬴政说道:“太后放心,寡人不会让画兮不明不白受到伤害,这天色已晚,不如您老人家先回去歇着,这里寡人自会处理好。” ??华阳太后摇头,道:“这人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,哀家如何能睡着?” ??她说道,忽而长叹一声,“刚刚来看到那丫头脸色惨白,额间冷汗不止,这人都没有知觉了,你说万一她有个好歹,哀家这心里也是难过至极……” ??“太医还在里面诊治,画兮定然无事,太后就莫要太过忧心了。” ??华阳太后却是重重的哼了一声,“这叫哀家如何不忧心?大王,你刚刚也看到了,画兮那情况分明是中毒,这宫中的侍女都问过了,今日除了季良人便没有人踏入过芷阳宫,刚刚她自己也承认来过这里,事情的缘由自是不用多问,只是可怜了画兮那孩子……” ??华阳太后说罢抬袖掩面,似是说到什么伤心事,凌萝在一旁听了半天,这也才明白她莫名其妙的火气。 ??凌萝道:“大王,太后,绾绾今日确实是与画兮夫人饮过酒,可对于那下毒之事的确不知晓,还望大王和太后明察!” ??“这么说是哀家冤枉了你?”华阳太后冷声道:“今日可只有你一人近了她的身,你说不是你,难不成是画兮自己给自己下毒不成?” ??她的怒气瞬间上来,沉默了半晌,忽然从案台抄起一樽铜盏朝凌萝砸了过来,由不得她闪躲,那东西便直直的落在她左侧的脑门上。 ??那里面还有未尽的酒水,随着这一番动作尽数流了出来,打湿了她一片衣衫。她只觉得额间一阵疼痛,直到额角一阵湿热,这才反应过来那是她自己的血。 ??“人都昏迷不醒,你还想狡辩,是不是要等到她咽气了你才肯实话实说?” ??看来今日这个罪名是逃不掉了。 ??凌萝苦笑一声,忽然间想起就在不久前,她便是因为同季绾绾夜半共饮,才不得已被她换了身份,今日画兮留她在此饮酒,不到一个时辰便惊动了华阳太后,她从前只觉得画兮性子古怪,倒是没想她竟疯癫至这种程度,竟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。 ??她脑中思绪万千,让她的身子不由得跟着摇晃了几下,她定下神来,却依然保持自己的立场:“大王,太后,绾绾今日的确是来了芷阳宫,也的确是与画兮夫人在此饮过酒,可那下毒之事,确确实实是没做过!” ??她不愿服输的扬起头,眼神死死的看着嬴政的方向,捕捉他眼中的每一个眼神,任由额角的血划过面颊,流至下巴,最终落在衣襟上。 ??她想起前不久在华阳宫里胡美人被冤枉时的场景,那时的他一脸冷漠,虽明知那事有蹊跷,却不肯为她说半句好话。 ??那时的她心中是有些失望的,她不明白为何这个人可以冷漠如斯,对一个跟着他多年的妃子能够任由她被人冤枉,却不肯动口说上一句公道话。 ??如今,她不过是个进宫不久的妃子,虽勉强封了个良人,也斗胆的同他相处了些时日,可比起胡美人来,怕是更不值得他开一句金口。 ??她苦笑着收回视线,正好听到华阳太后问他:“大王,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?” ??嬴政似是犹豫了一阵,这才冷声说道:“季良人意图谋害后妃,罪罚三十杖,以正后宫风气,另……” ??他说着,忽然停了片刻,“从今日起去其‘良人’之衔,关萝清宫禁闭……” ??话音还未落,便听内室里面有侍女匆匆跑来:“大王,太后,夫人醒了!” ??急促的脚步声延入内室,一时之间,那正厅之中也只有她和几个在外等候的侍女还留在原地,凌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