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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44节 (第1/2页)
可一旦霍怀定离开了,由他李知府直面伯府…… 不敢想象。 别的地方衙门,恨不能巡按来了就走、行个过场,怎么到了他临安府,他得盼着霍怀定多待上一段时日呢。 他恨不能直接问问淮山,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凶徒? 淮山也在找那人。 他清早上出了伯府,就往黄通判家去。 黄通判家大门紧闭,门口守着两个衙役。 淮山没有靠近,在街口附近打听,才知道前儿半夜,府衙突然来人,把黄通判给带走了,黄家其他人都被关在家中。 “听说是犯事了!”光顾片儿川摊子的都是近邻,一面吃,一面交谈。 “最近不是朝廷来了巡按嘛,他叫人抓着了!” “就是胡乱给人行方便,行出事儿了呗!” “具体什么事情,那我们小老百姓怎么知道,我刚巧起夜,看见他被带走,就一直没回来。” 淮山越听,心里越虚。 他想安慰自己,定然是黄通判坏事做多了才被抓了,跟他们这一桩没有干系,可昨晚上梦里听见的黄通判的声音在他脑海里一遍一遍地转,被鬼压床的窒息感席卷而来…… 淮山重重捶了捶胸口,一口气才缓过来。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两刻钟,淮山终于下定决心,从渡口搭渡船到了茅家埠,又撒开腿往山上跑…… 傍晚。 夕阳西沉,余晖落在西子湖上,与粼粼水波交融。 一艘小舟从湖中过。 温宴坐在其中,怀里抱着黑檀儿暖手,霍以骁躺在乌篷内,闭目养神。 水声明显,小舟轻摇,许是不适应在舟上小憩,霍以骁睡得并不踏实,眉头一直皱着。 温宴伸出手,指尖按在霍以骁的眉心,想轻轻抚一抚,又担心他觉浅,把人惊醒。 犹豫着,温宴还是收回了手,轻声哼起了曲子。 舒缓又轻柔。 小时候,母亲哄温章时常常哼的。 温宴撒娇,说母亲宠弟弟,她襁褓中就不曾听过。 童言童语把母亲逗得大笑,搂着她说,她还是奶娃娃时也是这么哄着的,只是奶娃娃长成小娃娃,不记得了。 后来,母亲教她哼这曲子,温宴那年换门牙,哼起来漏风,也就父母给面子,一个劲儿给她鼓掌。 前世,她哼给霍以骁听过,得了个“还不错”的评价。 温宴一边想着旧事,一面轻哼。 霍以骁好似听见了,眉心展了些。 小舟到了茅家埠靠岸。 霍以骁睁开眼,对上唤他起身的温宴,一时有些愣怔。 他睡得比想象中的要沉。 他素来警醒,可现在,温宴都近在咫尺了,他在睡梦中竟然没有察觉到。 霍以骁不耐地坐起身来,这些天一直跟温宴一块,都已经有些“习惯”了,这可不是什么好事。 “到地方了?”霍以骁问了声,见温宴点头,他便出了乌篷,跳上了岸。 温宴亦抱着黑猫登岸。 黑檀儿咕噜咕噜地念叨了什么,温宴听了一会儿,对霍以骁道:“往这边走。” 霍以骁已经不想琢磨这一人一猫到底是怎么交流的了,依着温宴的指挥,往山上去。 这一带有几个小村子,村民靠着附近寺庙鼎盛的香火,以香客生意谋生。 两人走了小两刻钟,才到了黑檀儿指的地方。 一间旧院子,看着是有些年没有修缮了,离村里最近的屋子也有些距离。 院门虚掩着,霍以骁推门进去,就见隐雷守在里头。 半夜时,温宴让黑檀儿跟着淮山,而隐雷回驿馆歇到天亮,就赶到了黄通判家附近候着。 只要淮山疑神疑鬼上了,必定会去那儿打听消息。 果不其然,隐雷在街口听见了熟悉了猫叫声,一抬头,黑猫在屋檐上看着他。 一人一猫跟着淮山到了这里,黑檀儿回去给温宴和霍以骁报信,隐雷盯梢。 隐雷见他们来了,忙道:“淮山和那地痞都叫小的打晕了,原不想惊动他们,那地痞想逃,就只能先